“怜。”
依旧身着着女装的蝉看见了门后面的小女孩,一时内便是松了一口气,并且轻声的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蝉你回来了……”
被蝉称呼为怜的女孩眨了眨眼睛,说了一声之后,便是开始将门解锁,将房门给蝉打了开来。
“呼……”
蝉长出了一口气,随之便是闪身进到了小小的房间之内。
怜在蝉进到房间的瞬间便是将手中的提灯关掉了,于是原本还算是比较能够看得清东西的小房间便是变得昏暗了起来,全靠头顶上那隐隐约约的缝隙透出的光线照明。
一股让人觉得舒服的草药味传了蝉的鼻子内,而紧接着他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随之一边的角落出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后,一个身影便是从黑暗之中径直冲了出来,直接扑到了蝉的怀中,甚至将有点虚弱无力的蝉扑到在了一旁那破烂的沙发之上。
“蝉哥,你回来了~”
将蝉扑到的女孩发出了一阵欢愉的声影,她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蝉的胸口处亲昵的蹭着,随之一名白色短发的小女孩便从角落出探出了自己的脑袋,对着蝉打了声招呼。
女孩的头顶上有着一对毛茸茸的白色狐耳正不断地颤动着,身后也有着一条尾巴正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的晃动——她的脸和怜一样也是有些脏兮兮的,但也遮不住她的可爱。
“月!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总是扑向别人!多危险啊!”
正将房门锁好的怜将手中拿着的一把枪械放到了一边,随之转过身来也是看见了被她称呼为怜的兽耳女孩正将蝉扑到,随后便是开口嗔怪了一声。
“没事没事,我也挺喜欢的。”
蝉咧嘴笑了笑,对着怜说了一声,同时也是伸出手轻轻的**了一下月的耳朵,而这么一做月身后的尾巴晃动的频率则是加快了不少,显然是觉得非常开心的样子。
“嗯~我也喜欢蝉哥,特别是蝉哥的味道!”
月娇笑着说道,但很快她也是放开了蝉,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随之转身在黑暗之中折腾了一阵,看似是在翻找着什么东西,随后也是翻出了一个罐头。
“蝉哥!你饿了吧?我和姐姐商量了,我们一人一口,剩下还有一块你吃吧!”
月手中拿着一个打开的罐头,朝着蝉递了过来——蝉一看,那罐头内还剩下一小口肉。
蝉还记得这个罐头是自己在前天从一个贵族醉鬼的身上摸来的……虽然当时只剩下了不到一小半的分量,同时整个罐头也并不算大,但肉食对于三人来说却是难得一见的美味——当时蝉就让两姐妹把肉吃掉,不过从现在剩下的这一部分来看,显然两姐妹也就总共吃掉了剩下肉食的一半而已。
“我知道了,谢谢……先放着吧,我暂时不想吃东西。”
“嗯,一定要吃哦!”
蝉笑了笑,随后便对着月说了一句,而对此,月倒也乖巧的点了一下自己的头,随后便将罐头放在了靠近蝉的位置附近,并且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呼……话说起来……蝉你今天回来的挺早的,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怜看了看月和蝉,嘟了嘟嘴巴叹了口气之后,便是来到了蝉的旁边坐了下来并且发声问道,随之怜也是将自己脑袋上所戴着的一顶帽子拿了下来,露出了一对红色的狐耳,身后和她发色一样的红尾巴略微有些不安的摇晃了一下。
仔细一看,两人极为的相似,看上去似乎像是一对双胞胎似的。
“没事,只是不小心沾上了血迹,不好再继续在外面了而已。”
蝉摇了摇头,回了怜一声。
“真的吗?让我看看……”
怜看了看蝉,脸上尽是一副担心的神情,同时也是伸出了手想要检查一下蝉的身体。
“……我、我都说了我没事啦,别担心。”
蝉看着怜的手正朝着自己伸出,看似似乎想要将自己身上的女装脱下来的样子,便是连忙伸手挡了一下怜的手臂,“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受了伤会逞强的人么?不用担心我,我说没事就是没事。”
“……不担心你,怎么可能啊……”怜那长长的狐耳微微的拉拢了下来,“我们靠做草药可以养活我们自己的。”怜有些不安的拉了拉蝉的手臂,声音也是带着一定的哀求,显然知道蝉究竟都出去做了些什么,“你没有必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万、万一哪一天遇到了一个麻烦的对手,那不就麻烦了?你也知道,在这里我们这些孩子受伤了……就……就……”
怜看着蝉,也是十分担忧的开口对着他说着,但随后她便也有些说不下去了的样子,显然想到了一些不怎么美妙的结局——仔细一看,房间内堆了不少收集而来的草药,甚至被制成了一些成品药品,而这显然便是怜和月的劳动成果……不过,那都是一些最基础的草药而已,卖不了多少钱。
“……勉强度日是没有问题,但是,未来应该怎么办呢?”
蝉眨了眨眼睛,摇了一下头,意思不言而喻,随之便是将自己今日的战利品拿了拿了出来。
有经验的孩子稍微看一眼,便是知道这之中的蕴含的财产价值远超于现在这个房间内已经制成的草药……而这些草药每一个都需要经过好几道工序,而怜和月这一对姐妹又那么的年幼,显然也是辛劳了好几日的结果。
辛劳几日,还不如一夜的行动,这也是为什么黑石城内永远都不会有所安宁的缘故——即使是深夜。
“月,今天做了多少份草药?”
“我只做了十二份……姐姐做了十五份了,等会还要接着做呢。”
蝉转过了头,看了一眼另外一边的白发女孩并且问了一声,而对此被他称呼为月的兽耳女孩则是乖巧的回了一句。
“好,接着做吧……”
蝉点了点头,看向了面前的怜。
但是,怜便是忽然伸出了手,抓住了蝉的右手臂。
“你总说未来未来,可是我看不见未来究竟如何。”怜轻抿着嘴,稍微有点用力,“我不管你所说的未来究竟怎么样,但我觉得就现在安安稳稳不惹是生非的过下去就很好了……我不希望你出事……我们拖着你回来可不是为了这个的。”
“……”
“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啊。”
面对怜的话语,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会比较好,因为他拿不出强硬的太对来面对怜和月——而在这个时候,正在角落处的月显然也注意到了两人的动静,转过头来好奇的看了一眼,问道。
“没什么……”蝉回了月一声,随后便是看着面前的怜,露出了一个让她放松的微笑,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她那有点小脏的脸,“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会注意的……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好吧,那接下来……注意休息。”
怜看着蝉,眨了眨眼睛后,才看似相信了蝉的说法,随后便是松开了自己那紧握着蝉手臂的手,转身走到月的身边坐下,开始继续和妹妹制起了草药。
“……安安稳稳吗?”
蝉回想了一下怜的话语,自顾自的苦笑了一下后,便是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准备小憩一会——之前对佣兵的必杀一击,消耗了他不少的力量,所以现在的他有些的虚弱。
而紧接着,见蝉靠在墙壁上准备睡一会之时,怜和月也是没有打算继续说话而影响到蝉,随之两人便是缩到一边的角落去,用那还算是比较干净的小手沾着为数不多的纯净水继续制作起了药膏。
“呼……”
蝉放松下了自己的意识,但同时他也是不禁觉得一阵的惆怅。
他当然不是一个看似普通的可爱小男孩,事实上,这已经是他的第五个身份了。
或者说,第五次重生为人。
第一世的时候,他出生于一个世家,据说出生的时候便展现过极佳的天赋,以此被赋予了家族创立之时家族的性命——蝉。
原本一切都非常的顺利,但是等到他长大到十八岁,第一次的出任务的时候,便惨遭背叛而惨死在断后的道路之上。
原本蝉觉得一切都结束了,自己的人生过的居然那么毫无意义,但没想到……他居然带着自己原本第一世的记忆,重生成为了另外一个科技世界的小少爷。
那个时候,蝉觉得这是上天给予自己的另外一次机会,于是乎他便是打算好好的发挥一下……但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刚刚从军校毕业进入军队的时候,世界大战却爆发了。
自己在惨烈的战斗之中苦苦的坚持,终于要见到结束战争的曙光之时,自己所在的装甲步兵车却被直接打爆,同样蝉自己也是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这就让蝉很想骂人——但结果他发现,自己又重生了。
只不过,第三世的时候,他重生成为了一名……女孩子。
虽然重生成了女孩子,但蝉也没打算放弃,而是继续努力拼搏……虽然最后的结果依旧是很糟糕,成为了一名炮灰后不得不服毒自杀,但……蝉又重生了。
第四世依旧是同样的结果,而现在,是第五世。
说实话,婴儿时期就记事什么的显然是骗人的——当蝉模模糊糊的能回忆起自己的前世记忆之时,基本上也都是三四岁左右的年纪了,而在此之前不知道是灵魂的虚弱还是大脑还为开发成熟,总而言之在最初的一段时间蝉是回忆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不过,重生的这一世,似乎有点凄惨。
蝉不记得这一世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只知道自己初有意识的时候便已经是一名流浪儿,在这名为黑石城的城市内四处漂泊——这是最为凄惨的一世了。
但,第五次为人的蝉绝不会就这么甘愿接受命运,他用着自己从前世学的的一切,在这城市内用尽一切手段进行坑蒙拐骗以求生存……甚至,杀人。
当然,蝉觉得上天似乎并没有完全抛弃自己,在流浪街头的同时,自己除了过往的知识,还获得了一些与众不同的天赋能力……甚至,虽为男儿身,但却拥有一张可爱的面貌,而正是如此,他才能够从这恶劣的环境中存活下来。
想到这里,蝉便是睁开了双眼,看了看正在角落处制作简单草药的怜和月。
怜和月是一对德利菲尔半兽人姐妹,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被遗弃的暮色大陆,甚至出现在人类的黑石城内——要知道,神圣古老的德利菲尔半兽人可是稀罕货,这拥有兽耳兽尾的种族居住在神秘的德利佳儿浮陆之上,任何一名德利菲尔的女性都是值得人类贵族土豪们挥霍上千万帝国金币的稀罕货。
怜和月的身份被发现的话,那么下场不言而喻——但两姐妹也和蝉一样具有神奇的天赋能力,两人能够暂时让自己的特征消失,成为一名看似普通的人类女孩,只不过目前没法持续太长时间罢了。
也许揭发卖掉这一对姐妹,蝉自己便能够瞬间翻身,但不论如何,是这一对蜗居在下水道检修房内的姐妹在一个夜晚将饿昏了的蝉拖回来的。
重生第五世,虽然蝉对自己身为炮灰的命运有些的麻木,但为人的底线和信仰,他可从未打算过抛弃。
蝉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连续四次失败的人生让蝉有点心灰意冷,但是有一个目标最起码是明确的。
那就是把怜和月这一对姐妹送走,将她们送回神秘但安全的的德利菲尔大陆……最起码送离人类大秦帝国的领地,
为了这个目标,蝉首先要变强,其次便是准备路费……而这些都不是怜和月这一对姐妹靠制作廉价的药草,也不是靠蝉自己去辛苦卖报或出卖劳动力才能够达到的目标——所以他必须要采取一些偏激的手段。
当然,也许死在蝉手下的一帮倒霉蛋们也有自己的人生有着自己的家庭,但在暮色之地这种鬼地方,可是真正的人吃人的世界,互相之间的残杀简直就是司空见惯,每个佣兵的手下也有着好几条人命,所以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好可惜的就是了——再者说,现在的蝉也根本不会去在意这么多事情。
现在的他,更多的也还只是在顾虑自己和怜月这一对姐妹而已。
“呼……不管如何,睡吧……明天还得清理一下衣服,晚上好去再截几个倒霉蛋……”
想着想着,蝉的意识便是变得迷糊了起来,加上爆发一击的消耗,让蝉的倦意如波涛汹涌一般袭来。
很快,蝉便是支撑不住,即将靠着墙壁沉沉睡去……
“咚!”
但紧接着,就在蝉即将睡去的时刻,一声巨响便猛然响起!
在刹那之间,蝉便是猛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原本的倦意一扫而空,瞬间便是进入到了战斗的状态之中——而同时,一边的怜和月也是停下了自己手头上的动作,带着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转过头看向了门口。
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上了他们所在维修间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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